即便不赚钱,露营剧本杀要想吸引和容纳更多的玩家,摆在组织者们面前的难题依然不少。露营剧本杀与露营活动本身的节奏一致,基本只能在春秋两大旺季进行,尤其是在冬季寒冷的东北城市和夏季炎热的南方城市。
进入6月中旬后,Andrew组织的露营剧本杀活动就已经暂停,预计到9月再恢复。即便是在适合露营的季节,对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的剧本杀来说,户外环境的舒适度也非常重要。活动筹备期间,泰勒几乎跑遍了东莞所有的露营营地。
由于南方天气炎热,加上极端天气多,她理想的营地,首先需要有局部的室内环境,能够实现快速转移;其次需要有适合推理的局部安静氛围,比如亲子营地的嘈杂环境就不适合。
闻心也觉得,营地的环境,在很大程度上影响露营剧本杀项目的口碑。“室外环境是非常不可控的,可能会遇到特别闷、特别晒或者蚊虫叮咬的情况,必需配备温度调控装置,否则体验感会大打折扣。”此外,露营环境也大大限制了选本的自由度。剧本杀复盘答案
多位组织者告诉开菠萝财经,目前能在露营营地玩的剧本杀,基本都是桌面本,其中又以现代推理本或情感本为主。首先被排除的是实景剧本,毕竟露营剧本杀尚未发展成为一种客源稳定的固定模式,无论是营地还是剧本杀店,重新布置造景的成本都难以负担。
其次,需要换装、讲究代入感的古风本、民国本、日式本等可操作性也不大,很难与露营适合的户外环境融合,非常影响玩家体验。但在现有剧本里,能够让剧情与户外环境完美契合的并不算多。泰勒记得,有一次,一桌玩家在入夜后玩恐怖本,气氛被各种自然音烘托得恰到好处。
“到了晚上,户外的虫鸣蛙叫、风声、脚踩在草地上窸窸窣窣的声音,都让人非常有代入感,不过,这种体验是可遇不可求的。”有从业者因为看中“露营+剧本杀”的风口,却因考虑到户外环境的限制以及成本因素,在剧本杀店内打造了“露营房”。
长沙心来剧本杀主理人李宇辰向开菠萝财经介绍,其门店内的露营房,是在室内空间先通过泥塑做出山石造型,再请园艺师进行绿化置景,配备帐篷、天幕、露营椅等露营装备,让玩家有一种身临户外的感觉,但同时又可以免于恶劣天气、嘈杂环境的困扰。
不过,即便是“假装在露营”,体验也并不完美。“所有没在这间房里玩过的玩家,都会想要体验一把,但只要体验过了,大家的反馈基本是,要在露营椅上坐几个小时,真是一种折磨。”李宇辰不得不着手调整露营房的装修和布置,“准备撤掉真正的露营椅,换成更舒服的沙发,再通过包装让它们与绿植、山石等融为一体。
”不过,他仍没有打算真正把剧本杀搬到户外去。在他看来,露营剧本杀是疫情下剧本杀和露营行业“抱团取暖”的产物,尚未得到市场的验证,要长期共存,实际限制太多。闻心坦言,目前在二三线流行起来的露营剧本杀,的确只能算是两种热门社交娱乐活动的简单相加,更深入的融合玩法,仍有待探索。
为了玩家沉浸式体验的代入感,她的团队开始尝试创作露营剧本,她表示,这是目前市面上从未有过的。“比如故事的开始,就是一群主人公来到营地露营,发生了什么事情,现在有哪些细节和线索,要玩家去进行推理;同时,在现场布置道具和线索卡,甚至是真人NPC。”
古希腊哲学家埃比克泰德说:“我们登上并非我们所选择的舞台,演出并非我们所选择的剧本。”但这句话,放在现在的语境下,似乎已经不那么准确了。剧本杀复盘解析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体验其他人生剧本的机会,在年轻人中风靡的“剧本杀”游戏就是其中之一。 “剧本杀”,又叫谋杀之谜,起初它是一款流行于欧美派对中的游戏,参加派对的客人会聚集到一起,有人扮演凶手,有人扮演侦探,玩家需要通过调查和层层推理,来找出凶手是谁。大概四五年前,这项游戏开始在国内流行,经过作者们的改良,“剧本杀”的内容越来越丰富,再加之社交属性,这款游戏也就渐渐地在市场上受欢迎起来了。 我正儿八经接触“剧本杀”,是在去年。起初我是有些抗拒的,因为在我的认知中,这种说话类游戏总是带有欺骗性。编瞎话能力强,赢得游戏的概率就更大。对于嘴上功夫笨拙的我来说,这并不适合。但在我的身边,总会时不时地有人讲“剧本杀”有多让人着迷。我的一位朋友在这个领域是个老手,在他的怂恿下,我决定试一试。次的“剧本杀”体验出奇地好,游戏的可玩性以及参与感都很强。比起之前玩过的“狼人杀”游戏,“剧本杀”胜在了“有本可依”。玩家可以在一定的框架内去述说故事,所以也就不会出现那种“满嘴跑火车”的状况。
在剧本市场,不同种类的剧本被设定了不同的价格和特定销售方式。Jerry介绍,剧本普遍有三类,种是盒装剧本,定价较低,费用在400—600元之间;第二种是城市限定剧本,1000-2000元不等;第三种为城市本,定价4000-6000元。剧本杀复盘解析“这些剧本都有特定的渠道售卖,从业者通过展会,进行测试和购买,盒装剧本是不限制购买数的;城市限定剧本则一个城市只能卖三家或少数体验店;城市本则只卖给某个城市的某家体验店,独一份。”几千家剧本杀门店拥有庞大的剧本需求,但即便是定价清晰,版权及剧本规范问题依然令行业蒙灰。“很多人想投机取巧蹭新兴行业上升发展期的红利,窃稿、骗稿、洗稿等不尊重原创的行为频发,打色情、暴力等擦边球的情况也经常发生。”1月26日,一位兼职剧本杀作家晓雯(化名)向时代周报记者透露,剧本创作者的权益很难得到切实保障,相应的也导致高质量的原创剧本越来越少。“剧本杀行业崛起,使内容创作和沉浸式服务体验有了新的发展渠道,这将促使第三产业步向新一个发展阶段。但若得不到有效监管,创作者得不到版权保护,行业发展将倒退。”晓雯补充道。
这种在游戏过程中陷入角色设定的体验,曹石也有过,实际上,他一直热衷于玩各类硬核推理本,创作多数是欢乐搞笑的本子,“我记得去年玩线下,玩过一个角色至今让我难忘,我在剧中扮演的是一个孤儿,在生活中我没有这种体验,但通过剧本设定以及整个游戏氛围的烘托,到和那个人物产生极大的共情。剧本杀复盘答案”这个“孤儿”剧本的设定带有强烈的心理沉浸色彩,“孤儿”在剧本中的任务是找到自己的父母,“因为孤儿对自己父母的感受总是又想亲近、又带着点恨意,所以我会仔细听他们每个人说的话,听他们讲自己的故事,分析谁可能是我的‘父母’,用这种态度去观察每一个人,也用这种复杂的情绪与每个人交流。后来,我认定某个人是一定我的‘母亲’,跟她表明之后,她却用证据说明自己并不是,另一个人认出了她是自己的‘妈妈’,后来我才发现,全本里只有我一个人,是彻底的‘孤儿’,这种瞬间的孤独感,是读小说或者看电影无法全然带来的体验。”这种在剧本杀游戏中对于情感的宣泄与体验,颇为生动地诠释了现代人某种难以名状的孤独感,以及对旧日情愫的追怀,它游弋着,在游戏的间隙里偶然闪光,本雅明曾经提到童年图书馆里的旧书册,它被越过同学的头顶交递到他的手中,在阅读的时候,他却没有看清上面的字句。多年之后,本雅明写下这样的话:“或许我还忠心于那些更破旧、已无法再找见的书籍?也就是那些我仅在梦中见过一次的美妙无比的书籍?这几本书叫什么名字?我除了它们已失踪许久和再也无法找见之外,便一无所知……就在得以拿到那本的之前我醒了,还没来得及触摸一下那几本旧旧的少年读物,哪怕是在梦中。”